一
深夜,从梦中醒来,我忽然听到拿钥匙开大门的声音,然后有人轻轻悄悄地走了进来。不用问,我知道肖海结束了他的夜生活,已经从外面回来了。看着表,现在差5分钟就是凌晨一点钟。肖海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回来,有时,他说他加班,有时,他说和公司的同事出去应酬,还有的时候说和朋友在外面玩,他的接口很多,而且每一个都很充分,我没有反驳的理由。作为一个男人,有这些外交活动都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也相信,肖海没有做出背叛家庭的事。只是。每一个午夜醒来的时刻,伸手可及的地方总是空空如也,那一瞬间突显出的孤单和落寞,像一枚针一样直穿心底,生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漂亮的女性,只是活泼可爱的性格吸引了很多男生,肖海也是其中的一个。上大三的那年夏天,在一次游泳课上,我发现平日在课堂里看起来文静瘦弱的他,竟然有着性感的背脊,水珠一滴滴沁在他的肩膀上,映现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一刹那,我感觉一种恍惚的诱惑,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我回到女生宿舍。躺在床上,肖海在脑海里留下的强烈印象,引导着我,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幻想他好看的臂膀。幻想他炙热的吻,幻想他用性感的身体将我覆盖。在激烈的幻想臆造和强烈的满足里,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感觉自己精神特别好,只是回想起前夜的幻想,不由得有些心慌,在教学楼的楼梯口再遇见肖海,脸刷得一下红了,我竟然不能很自然的和他招呼,低着头绕过他身边,手忙脚乱地走进教室。那节课,我听得惶惑不安。肖海坐在我前面两排,看着他的背影,时不时,我就会被一种极致的快感袭击,他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变化,在一个夏日的夜晚,我们第一次体验了那种人生的第一次,从此,我们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到走入婚姻……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曾经的敬请像水一样无声无息的从身体里退潮,留在心里是一种怎么也说不出来平常与寡味。有很多次,我们面对心里升起的欲望而身体不能配合的时候,大家相互看着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这样的次数多了,肖海就开始逐渐回来得晚了,到后来,他基本就不再和我睡在一起,我们就像是一课树上的两朵小花,就那样就从青涩到成熟再从枝头落下。向往过,热烈过,再到不闻不问。这个过程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转换的,然而,我所能记得的就是在这深深的夜里,我一个人守着他归来的床上,他却不再愿意在此停留……
二
中午有同事的生日,我们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几杯酒之后气氛开始活跃,一向性格内向的小袁给我们讲了一个朱德庸的漫画,他说,有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老公身上有一根长头发,所以,她就使劲地往出拽,最后拽出一位美女来,自己的老公就跟这位美女走了……我们听了哈哈大笑,只有坐在我对面的小叶忽然就哭了,当时我们一下子就愣住了,小叶说他离婚了,她老公就是跟着那个被自己拽出来的美女走的……那一刻,大家都停止了笑,我的心里沉甸甸的。
很久没有和肖海在一起亲热了,我不知道肖海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但是,我相信肖海的品质,也相信他对这个家庭的责任感,但是,我和肖海的身体相互没有吸引力却是一件让我心难过的事。晚上,我们有像两条鳗鱼一样躺在一起聊天,情到深处。十指相扣,脉脉情深,而我们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出轨的欲望。我的心里难过极了。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他不能勉强他的身体,我不能勉强自己。尽管,我相信我和肖海之间仍然有爱情,除了这个,我们相互体贴相互了解,甚至思想和心灵的沟通都没有任何障碍,然而,我们的身体却不能相到交融,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而无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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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就没有去上班,懒懒地在家躺了一天。傍晚时分,忽然下起了雨,情绪就更显得无聊,在网上泡了一会,觉得很无趣,便早早的下线关机,重新躺在床上。现在我已经习惯肖海的夜归,只是肖海从来不知道,自从他晚归以后,我再也没有很安稳的睡过觉,自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一直情形到早晨起床的时间。
我在迷迷糊糊中刚进入梦乡,忽然就听到了门响,于是,我听到肖海关门换鞋,进卫生间,然后出来直接走进客房,路过我的门口也没有丝毫的停顿,我的心理生出一阵说不出的痛,忽然我感觉自己被人腾空抱起,原来是肖海,他的身上有一点酒味,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力气,他力大无比地抱着我径直走向客房,房间里的灯还大开着,电视里放着一些不堪的画面,女主人公很放肆的大声叫着,声音充满着诱惑……肖海把我放到床上,没有丝毫的过渡就直奔肢体,开始我还用力挣扎,后来我发现我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的时候,只能任他为所欲为,那一刻。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但是心底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婚姻里,爱很重要,心也很重要,无性的婚姻总是让人有不安全的感觉,所以,我这样宁愿委屈地求得幸福的圆满……
四
下午单位没事,我一个人出去逛街,刚好逛到一家音像店,顺便走了进去,在最后那排看到了很多极具诱惑的碟片,店里的一个营业员走过来,轻声问,我们这里还有A片,你要不要? 我愣了一下,脸红了,她没有等我说来,片刻的时间,拿过来了几张碟片,有夸张的图像封套和名字,她不等我说什么,便说一共50块钱,我交过钱逃也似的离开,只怕那个卖给我碟片的小姑娘看到我的内心深处。
回到家里,我立即取出一张放进碟机,这并不是一张纯粹的A片,有爱情的激情似乎更热烈一些,看着他们无休无止的缠绵,我的身体似乎也被呼唤,尤其是AV女子那极具诱惑的眼神和身体。看她们和男子亲热时那种夸张的动力,我都会从心底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兴奋,看着他们,我的身体似乎又回到了和肖海热恋时的状态,随时等待着一场激情……晚上,我第一次主动的和肖海亲热,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也很被动,但是他的热情也很快被我调动了起来,我们的身体有一次回到了恩爱夫妻的感觉,我心里感到安稳,我喜欢……
现在,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让人害怕,每一次我和肖海在一起的时候,必须要有那些漂亮的MV女子做背景,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诱惑和吸引着我,否则根本无法继续进行正常的亲昵行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种强烈的心理视觉刺激,我就像一个男子一样深深地迷恋上了MV女优,日复一日地深深沉溺,欲罢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