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暂时一刻的离开。短暂恍惚,离开原路,正确的意识悄悄走失,那么便形同死者。
很想,拉你的手,很想,抚摩你的脸;很想,蹭过额头,发梢,你的背。
目光落至远方山色暧昧,安心地以为自己天长地久。
冬天白寥寥的光。树枝斑驳。时间像条走廊。
我像在你的声音里,如同这一切的你。我正在你的一切里,听见了你的声音。
有些事经历一次就足够。只需一次的“曾经”,就改变全部的未来。
传说世界是这样归于安静的。河水缓慢侵蚀地表,草种徐徐散在风中,流光交错,花香漫长。落满在心里层层的尘埃,被月色款款洗去。所有尝试还乡的旅人,都还安眠在迷局。
声音传来的地方,天空裂开透明的缝隙,撒下毛茸茸的水滴。落近了,才发现那不是雨,是飘扬在双眼里的蒲公英。比雪花更轻盈,比雨滴更稠密,直到仿佛整个宇宙的种子,都筛下来,填塞了一切空白。
傍晚是如同半流质态的向前延伸,凝滞而巨力的疲倦。有时的错觉是,不是自己在路面上前进,而是脚下的路不可抗拒地后卷。
年华里的一个笔迹,即使没有意义,也永久地,永恒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