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闺密都要抢走我的老公 图文无关
林琅如同醍醐灌顶,是的,她只是一不小心,唤醒了心里睡着的那个魔鬼——它的名字叫怀疑,叫妒嫉。她敢肯定,罗俏俏,苏缇心中肯定也住着这样的魔鬼,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可是当它在你胸中作祟脑里翻腾时,你可以用信任和宽容两样法宝来镇住它。
闲极无聊,林琅独自去逛商场,高丝专柜的小姐给她推荐了一种散粉,脸上轻轻扑一层,两颊立即就晶莹起来,镜子里的她皮肤微微闪着光,看上去柔润丰腴。林琅心中欢喜,爽快地刷卡,要了三盒。另两盒当然是送给两个闺密,罗俏俏和苏缇。
开车至东亭,手机响了,林琅一接,声音大得震得她耳朵发麻,“你立马给我找杀手去,这次我要不灭了时可凡我就自焚去!”林琅慢吞吞地说,我开车呢,一会儿给你带消防栓去哈。那边气哼哼地叫,死蹄子你不够朋友!
打电话的是罗俏俏,林琅的闺密之一。
林琅、罗俏俏、苏缇三个女人高中开始就是死党。十多年过去,林琅嫁了个身家颇丰的老公,生活安逸。苏缇谈了8年的恋爱,临到结婚时被一女大学生撬了墙脚,她一咬牙一心扑在事业上,如今是一“白骨精”;罗俏俏则是个为爱而生的女人,桃花不断,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让她停歇的港湾。
这一次,罗俏俏又陷得很深,说起时可凡时,她双眼放光,说为他死都可以。可这才过了几天啊,她又说要将这男人置于死地。听多了“狼来了”的故事,林琅自然知道过了明天,她又会爱得肝脑涂地。林琅觉得在男女关系中,女人一旦投入得太多,势必居于劣势,有句话说得好,谁先爱了,谁就先输了。所以她觉得罗俏俏太不争气。
然而再想到自己,林琅也泄了气,说起别人来一套套的,那么自己呢?
谁不想要得更多呢?
车到江汉路,手机又响,还是罗俏俏。林琅没好气地接了,罗俏俏在啜泣,林琅,你来救我,我……我割了脉了……我不想死……林琅立马将车开往武昌中南路。
林琅到时,罗俏俏趿着拖鞋来开门,正用那把划手腕的小刀削苹果吃。林琅又好气又好笑,拉她袖口一看,手腕只几条浅浅的划痕,血珠子都没有。罗俏俏吐了吐舌头,嘴里嘀咕着,我要真死了,你们能不哭死吗?我是为你们活着的!林琅从包里拿出粉盒递给她,说,去,好好洗个脸化个妆吧你。
罗俏俏屁颠屁颠去了卫生间。她是没事了,可林琅自己心里还在发堵呢。
她给苏缇打电话,说亲爱的你到俏俏这来吧,两个怨妇等着你来开导呢。闺密就是闺密,苏缇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往这边赶。半小时后,她出现了。果真事业有成的女人背都挺得直些,她一身米色宝姿套装,肉色丝袜配浅咖啡色高跟鞋,额前光溜溜,脑后盘一小髻,干脆利落,精神抖擞。
林琅心里感慨,其实不管是罗俏俏还是苏缇,自己都没她们活得彻底。
苏缇坐下后,林琅开始说话,“我怀疑郭敏锐在外面有女人。”话一出口,那两女人就开始笑。苏缇站起身来,双手抚住林琅的肩,一字一句地问,“郭太太,房产证,大奔,都是你的名字吗?”林琅点头。罗俏俏接着问,“郭敏锐最近有给脸色你看吗?有没有不上你的床啊?”林琅摇头。那两个女人再度狂笑,说,“那林琅你还要什么?妻凭夫贵,锦衣玉食养着你。
林琅也数次抚心自问,我真的要得太多了?转而她又想,我凭什么不能要太多?难道罗俏俏除了爱情不想要金钱?难道苏缇真的打算一辈子做女强人?谁不想要得更多呢?如果有人说自己知足,那是她没本事要更多而已。
女人就是这么软弱愚蠢
发现苏缇脸上多了几丝娇羞是两个月之后的事。聪明如林琅,当然明了这妮子肯定是红鸾心动了,她追问不休,可她抵死不说。最后是罗俏俏透了口风,说林琅你就别问她了,那个男人有家的,能否为她离还说不准呢。林琅眉头一皱,说苏缇想死是吧,还没被男人伤够啊?罗俏俏耸了耸肩说,爱情面前,没有道理可讲。
林琅心里极度不爽,只有自己结了婚,只有自己能够深刻地体会到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男人有异时,心里那种极度恐慌极度烦躁的感觉有多复杂有多难受。难怪苏缇不肯对她透露半点。
郭敏锐的态度仍旧不冷不热,林琅心乱如麻,可她不敢撕破脸皮,有些事情一旦揭穿,想收场都来不及。两个闺密却都觉得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满腹的苦水向谁倒去?
这时,一曾经的追求者恰到好处地给她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林琅就坐到了他的对面,聊了一会就觉得无趣了。男人去上洗手间,林琅正想趁机逃走,一醉醺醺的男子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正是罗俏俏为之要死要活的时可凡。这男人有张英俊如同大卫雕塑般的脸,罗俏俏就是爱长得帅的男人,没辙。
时可凡大概酒醉心明,他一字一顿地对林琅说,碰到你可太好了。你好好同俏俏聊聊吧。感情没了就是没了,分了才有机会开始新生活,她这样拖泥带水不是损人害己吗?你说这种牵扯不清的女人哪个男人敢碰呢?林琅胸中一阵翻涌,直觉恶从胆边生,一杯热咖啡兜头就朝他倒去,骂,见过不要脸的男人多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俏俏爱你什么啊。你可以无耻到在她朋友面前说她坏话!时可凡不怒反笑,轻浮地说,要是俏俏像你这么猛,我还真谢天谢地了,那我还不爱得要死,还能甩了她?
女人就是这么软弱愚蠢,这样一句充满戏谑的话语竟让林琅心尖一颤,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听到男人的赞美了。她身子一软,竟又坐了下来。时可凡朝她笑,手已盖到她手背上来。林琅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动了动,竟软软地蜷在了他的手心。再接着,时可凡搂着她,私奔一般跑了出去。
女人的自制力跑哪去了
只是一个小小插曲,林琅没想到竟然可以带给自己这么大的影响。
她整个人像充了电一般变得汁液饱满,她总算有点理解罗俏俏了,女人的美总是需要男人来赞赏的,所以罗俏俏才能不断地陷入爱情,所以她林琅才会在时可凡的甜言蜜语和霸道的拥抱里晕头转向。
因为这一握这一抱,有了类似偷情般的快感,她也开始理解苏缇了。这一天,她又去找苏缇。她想和她好好聊聊,她想告诉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这句话,实际上,也是她想从罗俏俏、苏缇那里获得的。
但事情并无她想像中的美好,她看到那辆锃亮的宝马740,她曾经嘲笑郭敏锐说暴发户才买这一款的那一辆。苏缇春风满面地出来了,拉开车门就坐进去了。
林琅心里如同被刀刮一般,生生地疼。她脑里电光一闪,难怪以前自己和她们开玩笑说什么都可以分享时,苏缇歪着头问了一句,那老公呢?林琅当时是豪爽地手一挥说,爱拿不拿的。没想到苏缇还真狠得下心拿啊。
林琅只觉舌尖发苦,心中充满愤懑却无处可发泄。她给郭敏锐打电话,那边哼哼哈哈的,满是敷衍。一不做二不休,她再打给苏缇,那边语气满是娇嗔,宝贝,现在我忙,改天再聊。电话咯噔一下挂了。
林琅觉得自己就快燃着了。还能找谁说去?罗俏俏吗?如果她知道自己和时可凡都拥抱了,她能原谅自己么?
林琅想了好久,她想不通,为什么女人都这样,十三年的友情应该够深厚了吧,为什么一见了男人,女人的自制力全跑光了呢?自己是这样,苏缇是这样,惟一没有背叛友情的,就是罗俏俏了吧。可自己没脸去找她,就如同苏缇不敢将她的插足让自己知道一样。
那个魔鬼叫妒嫉
林琅终于没能忍住,她用郭敏锐的MSN上线,和苏缇聊天。
她对苏缇说,我该怎么办?苏缇说,抚住你的胸口,你的心会告诉你怎么做。林琅在心中骂,你可真不要脸。
她又说,苏缇,可我的心在你那里呢。
苏缇呵呵笑,说你少来。林琅要知道你这么不老实,还不跟我翻脸啊。
林琅心想,我早就对你翻脸了。她又接着说,如果我和林琅离婚,你会嫁给我吗?
苏缇回,郭敏锐你没发烧吧。
林琅又说,苏缇,难道你不爱我吗?
苏缇大笑,说,郭敏锐,我爱你的钱和你的宝马大奔。
林琅肺都快气炸了。
她又和罗俏俏聊天。说俏俏,我怎么觉着林琅对我越来越冷淡呢。
罗俏俏说,那是你把她宠坏了,谁让你什么都依她呢?女人就是容易得理不饶人。
林琅心里在喷火,继续说,那你觉着我该怎么做呢?
罗俏俏说,那你就该冷着点,欲擒故纵嘛,女人就吃这一套。
紧接着,罗俏俏又补充过来一句话,你可别让林琅知道哦,她要知道我教你这样,肯定生气。
林琅暗想,好哇,罗俏俏,我跟你扯平了。有这么做朋友的吗?教我老公冷落我。
她快速下线。
整整一个月,她没再和苏缇或是罗俏俏联系。而她们打过几次电话见她没接,也没有再打过来。林琅暗想,都心虚了吧?你们不就是嫉妒我吗?不就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们好吗?这种朋友不要也罢。虽然这么想着,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十多年如影随形的两个伴啊,就这么弄丢了,说不心痛是假的。她经常还是会想她们,羡慕苏缇在事业上的果断强势,也羡慕罗俏俏每一次都爱得那么投入那么彻底。
但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这些日子,郭敏锐在家的时间挺多,当然,林琅见机行事,整天跟他腻腻歪歪的,郭敏锐倒有些受宠若惊,待她也温存了不少,往昔的那些柔情蜜意全回来了。
林琅有些得意,心想两个小蹄子想坏我的事,我偏不让你们得逞。这一天喝了点红酒,微醺的状态之下,林琅把满腹的心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当然,和时可凡那一节,她是忽略过去的。
听完这些,郭敏锐愣了半晌,笑得喘不过气,他大叫,老婆你心理这么阴暗啊。还真敢想,说我和苏缇有一腿啊。我是开车去接过她没错,可她是要去机场接一老外,要我的宝马充门面啊。林琅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突然整个人就清醒了。此刻,对于郭敏锐的话,她深信不疑。对于自己和那两个闺密的友情,她亦是深信不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抛开爱情友情于不顾,相信自己一厢情愿的猜疑呢?这一瞬间,林琅如同醍醐灌顶,是的,她只是一不小心,唤醒了心里睡着的那个魔鬼——它的名字叫怀疑,叫妒嫉。她敢肯定,罗俏俏,苏缇心中肯定也住着这样的魔鬼,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可是当它在你胸中作祟脑里翻腾时,你可以用信任和宽容两样法宝来镇住它。
对,就这么做。嘿,不镇着你就会犯错误。下次再也不会让它跑出来了。林琅这么想着,就立马给两闺密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