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外遇对象竟是我伙计 图文无关
“国庆节前,我离婚了。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而我,收获的却是伤痛。”电话里,阿彬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微微的哽咽。“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我曾经很努力地想要挽救,可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拥有的爱消失了。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我知道,把一切都憋在心里,我会崩溃的……”那个秋日的午后,坐在市区双溪西路一家咖啡馆里的阿彬,脸上写满失意———
曾经深爱的人,如今阴阳相隔
我是永康人,今年34岁,曾经当过老师,后来又下海跟着亲戚一起做生意。五六年下来,经济上也有了一些积累,可在感情上,却接二连三地遭遇不幸。这次离婚之后,我只剩下了孤独的自己。
我曾经有过美好的初恋。她是我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时的同事的女儿栀子。栀子比我小3岁,娇小甜美,我们很相爱。我24岁那年,她刚好大学毕业,我们很快就结了婚。新房设在我学校的宿舍里,很简单却很温馨,我们心里却觉得很甜蜜。
学校里的老师都说我们是很般配的一对,可也许是天妒良缘,我们在一起不到半年,老天就带走了她。那是一场车祸,本来我们说好一起回乡下去看望我生病的母亲,结果因为学校临时有事,她怕老人失望,一个人先回去了。谁知她乘坐的车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我得到通知赶到医院时,她已经走了。
年轻的栀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秀美的脸变得那样的苍白,我哭得晕了过去。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中。我总想,如果那天我跟栀子一起去,或者让栀子等我忙完之后一起走,可能都不会遇上那场车祸。可是悔恨已经没有用了,栀子的微笑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栀子走后,我消沉了半年多。每天放学后,我一个人看着栀子的照片独坐到天亮。学校领导和我父母都很着急,可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走出悲伤。那年春节,在福建做生意的小叔提出让我跟他一起去做生意,离开这块伤心地。看着父母突然间花白的头发和他们殷切的目光,我心中一酸,木然地点了点头。我想,换个地方也好,也许我可以有勇气翻过人生中这沉重的一页。
原来,人生中的真爱真的不止一次
我跟着小叔到了厦门,跟着他东奔西跑,也学了很多东西。那一段时间,我以厦门为圆心几乎跑遍了周边县市,在忙碌奔波中,我渐渐地变得坚强起来。有一个傍晚,我坐在海滩边看日落,看着眼前的潮起潮落,忽然想明白了:我应该振作起来,好好地活着,照顾好双亲,还要照顾好栀子的双亲,不能让四位老人为我担心,更不能让栀子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我和小叔的辛苦奔忙终于没有白费,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还在厦门成立了分公司。小叔让我长驻厦门,负责分公司的业务。因为工作需要,我在厦门招聘了几名新员工,其中就有小娅。
小娅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是来我们公司应聘做出纳的。厦门公司的员工不多,都是年轻人,大家每天都在一起吃中饭,有时候晚上还一起出去唱歌、跳舞、看电影。慢慢地,我的性情也开朗了很多,在这种群体交往中,小娅跟我的接触也越来越多,还经常找些机会跟我单独在一起。
有一次,公司发到漳州的一批货出了点问题,我连夜赶往漳州去处理,小娅坚持要跟我一起去,说有些问题女孩子出面好说话些。到漳州后,我们立刻与客户进行了交涉。小娅跟我配合默契,事情解决得很顺利。第二天,我决定在漳州呆一天,让小娅好好休息一下。那天午餐时,小娅突然向我表达了爱意。她说,她早就从会计李姐那里听说了我和栀子的故事,特别被我对栀子的这份痴情所感动,想代替栀子好好照顾我。
那天,她说了很多话,最让我感动的是她说:“我不会要求你把百分百的爱情都给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角落是留给栀子的,我绝对不会去碰触你的伤痛。”
就这样,我开始了生命中的第二次爱情。以前我不相信人的一生中会有两次真爱,但小娅对我的爱却证实了这一点,那是一种比初恋更热烈的爱情。栀子文静内向,小娅活泼开朗,她的内心比栀子更简单,与她更容易相处。跟小娅的爱就像厦门的天气一样,温热而潮湿,我甚至开始计划在厦门买房子,把未来的家安在厦门。
倩影杳如黄鹤,我的心再度寂寞
我正美滋滋地计划着买房、结婚的事,小娅却带来了她父母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小娅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她父母舍不得她嫁给一个外乡人,他们觉得我在厦门住不长久,而且认为我是结过婚的人,跟前妻又那么相爱,怕小娅跟我会受委屈。
我跟小娅一起去她家好几次,可她父母连门都没让我进。几次之后,我有些气馁了,小娅却一直鼓励我,只要我们坚持,她父母最终一定会同意的。我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决定过一段时间再跟她父母沟通。
然而,两个月后,小娅却告诉我,她父母通过熟人帮她联系了劳务输出,去新加坡两年。他们说,如果两年后小娅回来还想跟我结婚,那他们一定不再反对。我立刻明白,这是她父母的缓兵之计,可看着小娅一脸兴奋的样子,我怎么能忍心说出阻拦的话?
过了一个多月,小娅办好手续出国了。走之前,她让我在厦门乖乖等她,这两年我们都努力赚钱,等她回来我们买套大房子,装修得漂漂亮亮的,让她父母没话好说。我微笑地与小娅告别,心里却隐隐地有些不安。
小娅刚去的半年里,每个月都会写两三封信给我,可半年之后,信越来越少,越来越短了。1999年8月27日,好久没有给我写信的小娅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小娅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她才轻轻地说:“原谅我,我爱上了别人。”虽然小娅渐渐稀少的来信已经隐隐预示着我们的爱情会是这个结果,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我觉得自己的心在碎裂,可我知道,对这份爱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个冬天,我回到了永康,曾经给了我爱和希望的厦门,成了我的又一个伤心地。父母亲朋疼爱、关切的眼神,让我心头的负疚感更深了。
我曾以为,平淡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人生
2000年的春节,人们还沉浸在喜迎新千年的喜悦中,而我却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亲。我知道,治疗父母伤痛的眼神,最好的药方就是找个他们喜欢的女子,结婚、生孩子。10多次相亲之后,我终于选定了邻村的玲。玲是一个文静、能干的女孩,不算漂亮,但她读到了高中毕业,至少以后交流起来不会太困难。
我和玲交往了半年就结婚了,因为那年她26岁了,在乡下也算大龄姑娘了。新婚不久,玲就跟我一起到城里做生意。跟小叔一起做了几年,我也攒了些钱,学了些经验,开始自己做点小批发生意,日子过得还不错。我想,也许平淡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人生,我开始安于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