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杨慧,我知道自己很美,所以他们都说杨慧在家就会有无数的男人来敲门。我确实身边的男人有很多,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或者我自己从来就不把男人看得很重要吧,我身边从来不缺男人,我享受自己这种身心自由的状态,夜里总有陌生男人上门来求欢,我享受他们的讨好……
杨慧在家
我从不缺男人,但我一直没有固定的男友,不是不能,而是我不想,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我可以去不同的宾馆,在不同的男人身边过夜,这是我自愿;而我的心永远孤单,这是我永远无法抗拒的宿命,我只能看着一颗长满荒草的心灵永远停在一个任何男人都到达不了的地方,让它渐渐老去,渐渐死去。
不要问我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我告诉你有,但是我不想回忆,对于一次伤害,每回忆一次不过是在伤口上再加一把盐。你可以想像一个女人顶着凛冽的寒风去郊区医院打胎,而她的男朋友同时却在另一个地方将另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她是多么的痛心和绝望。从医院出来,我只想自己快点死去,我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而老天爷却没有让我如愿,它让我安然无恙,后来我倒在了雪地中,从此双脚一到冬天就疼痛无比,我对自己说:看吧,这就是你相信男人的结果!
杨慧在家
站在那个漫天的大雪中,我知道爱情是自私的。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他说他也许不能让我幸福一辈子,却一定会让我快乐一辈子。那时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我们都是真心的,可是人是会变的,一旦变了,爱情的美丽随风而去,残酷的本质马上露出来,又或许它一直都是残酷的,只是那时候我被所谓的快乐幸福冲昏了头脑,没有看见它,看见它也不以为然。
后来它终于来了,给了我致命一击,毫无情面可讲,山盟海誓变成一场玩笑……让我快乐一辈子?好笑,没让我流泪一辈子就行了! 在我的朋友中,我听过太多的关于背叛和伤害的故事。当女人把她的身体和心灵托付给某个男人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幸福的,可所有的幸福都是那么的短暂,所有的幸福都埋下了伤痛的种子。
我当然要让自己活得快乐,这是我的原则,我对自己好,与别人无关。所以在迪厅、酒吧、歌舞厅,我不拒绝任何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感觉好,我会跟他们去开房,跟他们疯狂亲热。我告诉自己,如果生活无从改变,那么让我们在痛苦中带着微笑,在身体游戏中及时行乐及时欢笑,远离这个苦痛的世界。
[!--empirenews.page--]我不缺男人,真的,戴眼镜的文弱书生,假装成熟的黄毛少年,背着妻子出来偷情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公司老板,我的心里带着快感和冷笑,看着他们在身下动作。只要一到床上,我不会强迫自己顺从任何男人,一切都由我的兴致,一切都由我主导,我喜欢用双腿夹住他们的头,看着男人在身下温驯得像一条听话的狗。有一次我对一个19岁的小男孩说:你能在床上做倒立吗?他一遍遍地做着动作,很不情愿却又装作高兴,在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之前,别说倒立,叫他们爬行他们也会肯的。
如果他愿意请我吃饭请我玩,甚至愿意给我钱,我不会拒绝,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我不会爱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让任何人来爱上我。很多个男人在享受之后总会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我问,你有多爱我?他们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死。我冷笑,说点别的吧,我已经为一个男人死过一次了,我知道那不值得,你不过是刚才有过一次疯狂的高潮,我让你快乐了,如果还想来一次,那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可以考虑,说什么爱呢?多俗!
杨慧在家
也有很多朋友对我说,你别这样作践自己了!我对她们说,这怎么是作践呢?你们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被他们招来唤去,这才是作践呢!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不亏待自己,不假惺惺地压制自己身体的欲望,但我懂得将我的心保留给自己,只有属于自己它才是安全的,从此不再有伤害,从此不再有人会有机会再在它上面划过一道道伤痕。
一个人的晚上,我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连床头的台灯都不放过,包括卫生间的,让我的房间灯火通明,然后喝酒,将自己喝到将醉未醉的“昏昏”状态,把音乐放得最大,感觉身体像在飞。我想让自己完完全全地醉去,脑袋里却总有一丝清醒,它折磨着我,让我感觉冷,冷得透不过气,寒流像狂风一样袭击着我的身体,所有的孤单、寂寞、悲伤、惊恐……在寂静的夜里会凝成一根绳子,将我缠住。
我想挣脱它逃离而去,绳子却长得不见尽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如果你在,你会看见我站在房子中央,提着一个啤酒瓶,摇摆着身体苦苦挣扎,不断地朝四周伸出双手。现在,我迷上了佛教音乐,特别喜欢听《大悲咒》,这不是为赎罪,而是找到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方式。
杨慧在家
跪在电脑面前,我常常放声大哭,痛哭自己的彷徨与无助,茫然与迷失。我听见上帝告诉我:你只能拯救自己的身体,永远无法拯救自己的心灵,无法拯救它的孤单,它的苦痛,它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怨恨。
别对我说这个世界上的真爱还是有的,除了电视剧和小说,何人见过?何人见过它能美丽到长久?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世间太多的虚假欢笑和瞬间破灭的美丽,我从本质上怀疑一个人是否可以将她的心托付给另外一个人,从本质上怀疑心灵的孤单不是我们每一个人无法逃避的宿命。
那么,让我继续孤单吧!来,来,来,有多么孤单我都不会再害怕,让我继续穿行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穿行在各色男人之间,用身体的疯狂和放纵来为心灵疗伤,我愿意,而且我也只能够将我的一生浓缩成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