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鹏(化名)是我的好朋友玲玲(化名)的男友,我和玲玲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济南,情同姐妹。第一次见到宇鹏,我的心就“怦怦”直跳,他正是我喜欢的类型,高大帅气,一双细长的眼睛露出聪慧的光芒。
当玲玲向我介绍宇鹏的时候,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刺痛了我。第一次见宇鹏,他请玲玲和我吃饭,那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宇鹏身上,心里暗自想: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样的男孩?
我和玲玲的家都在外地,虽然工作单位相距甚远,我们还是合租了房子,她没恋爱的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宇鹏出现后,我和玲玲之间疏远了很多,因为她一有时间就和宇鹏在一起,很多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我自己。
每次宇鹏送玲玲回来,看到他们幸福甜蜜的样子,我的心都会很疼,但又要装作没事的样子,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难过。宇鹏总是跟我开玩笑,说:“甜甜找到老公我们再结婚,大家这么好,来个集体婚礼才有意思。”
后来,宇鹏居然搬到了我们租的房子,和玲玲开始了同居生活!我很震惊,但也很无奈,每天看着他们在眼前秀恩爱,我都备受煎熬,但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有一次,玲玲被单位派到外地出差,为期一周。那一个星期里,我既兴奋又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宇鹏。他却跟没事人一样,还是对我很亲切,穿着很随便的居家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那天我买了一件新衣服,宇鹏让我试穿给他看,我高高兴兴地去试,他连连夸赞,还说我越长越漂亮,以后谁娶了我谁有福。我忽然很沮丧,到房间一边脱新衣服一边想:还有福,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怎么办?谁知,脱衣服的时候拉链卡住了我的头发,扯了半天都没弄好,我只好走到客厅让宇鹏帮忙。
从来没有那么近地靠过他,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我的心很慌,对他说:“拿剪刀把头发剪断好了!”他不肯,“那多难看啊,我得拯救你的美丽秀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反正好几分钟他才把衣服拉链和头发分开。
我赶紧跳到一边,有点紧张地看着他。他笑了,说:“不感谢我就罢了,还躲这么远,我还能吃了你啊?”我的脸顿时热辣辣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正当我手足无措时,他又来了一句:“甜甜,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身材挺好的。”
我抬头看着他,老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挑逗的意味,于是,我斗胆说了一句:“和玲玲比呢?”他走到我身边,双手放在我腰上,作势量了量,然后松开,说:“还是你更棒一些。”
如果说我的身体是一簇柴,宇鹏的手就是火把,一下把我的欲望点燃。当他的手放在我腰上时,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被点燃了似的,头也开始晕乎乎的。如果当时他把我怎么样了,我想我肯定是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去反抗的。
可是,他接下来什么都没做,笑着对我说了声“早休息”,然后转身去了他和玲玲的房间。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宇鹏,想他是不是像平时那样安然入睡,有没有在想我……第二天起来,我的眼圈都是黑的。宇鹏看见后惊呼一声:“甜甜你怎么了?没休息好啊?”我赶紧找了个借口,“嗯,有蚊子,睡不着。”
那天下班后,我故意没回住处,和同事吃完饭后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很晚了才回去。我不想面对宇鹏,他的眼神让我沉迷。没想到的是,当我努力不发出声音打开家门后,宇鹏居然还没睡,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他一见我回来,很兴奋地说:“甜甜你可回来了!”
“你看,我给你买了电蚊香,这样你就不怕蚊子咬了。”他拿出还没拆包装的电蚊香给我。我的心立刻涌进了一股暖流,“哎呀,我可怎么感谢你啊?”他笑着说:“玲玲不在家很无聊,你早下班回来陪我聊天就算感谢了。”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有诱惑力,我还是不敢去看。
“你怎么老是躲着我啊?我没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吧?”宇鹏一边说,一边拉住要往房间里走的我。我差点就被他拉到了怀里,心跳如鼓,“没有啊,我哪有。”“我就是觉得你躲着我,没有就坐下来一起看会儿电视。”他拉我坐在他身边,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个洗好的苹果递给我。
这是我梦想过多次的情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聊天、看电视。我和宇鹏边聊边看,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我真想时间就此停止,我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够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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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睡觉时,他忽然拉住我,飞快地吻了我一下。我傻在那里,他说:“甜甜,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还是没反应过来,他接着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还想说,我一下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也让我好好享受这最后一个夜晚吧……我感觉到宇鹏也抱住我,用更大的力气回吻我。
纠缠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最后感受到他的冲动,我清醒了过来,推开他,跑进自己的房间。我紧盯着门,想着如果他追进来,我该怎么办。但最后他没有进来,不久后,我听到他去卫生间的声音,然后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了。
那晚我坚信,和我一样无眠的,还有隔壁房间的宇鹏。其实我和他之间就像隔着一堵墙,如果想把墙推到,整幢楼都要倾塌。而从门走出去,和对方在一起,我们有这个勇气吗?
玲玲回来后,我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再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里不仅是羡慕和伤感,还多了一些愤怒和委屈。有时候趁玲玲不在,宇鹏会偷偷抱抱我,亲亲我,我很享受那些时刻,但过后心里会更加不平衡。
我问过他好几次,打算怎么办,我们不可能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他说,他要找机会跟玲玲摊牌,告诉她他更喜欢的是我。得到他这样的“承诺”后,再看到玲玲,我心里都会有隐隐的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好姐妹,她还是像往常那样对我好,我却“偷”了她的爱情。
后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三个人这样生活在一起,找了个借口,搬了出来。我在单位附近租了房子,没有跟别人合租,潜意识里给自己留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样,宇鹏来找我的话……
果然,我搬家不久,他就来找我了。
那天他来的时候给我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他说那代表浓烈的爱。我充满委屈地说:“再浓烈也是偷偷摸摸的,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到阳光下啊?”他说,他已经试探着跟玲玲表达了分手的意思,“她的反应很激烈,我主要是考虑到你们是好朋友,不敢太直接,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告诉她我爱上别人了,还会带着你一块儿去跟她讲。”
我相信了,站在“为玲玲考虑”的角度上,和宇鹏一起,等待着,寻找着“最佳时机”。
从玲玲那里搬出来不久,我和宇鹏就发生了关系,有时候他会借故加班或出差,在我这里留宿。我喜欢伏在他胸前憧憬未来,总觉得幸福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期待着宇鹏和玲玲的彻底了断,又有点害怕去面对那一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宇鹏和玲玲总是做不出个了断,于是,我就从玲玲那里旁敲侧击地询问情况。那次我和玲玲一起吃饭,我装作无意地问起她和宇鹏的情况,她很随意地说:“还不就是那样,老夫老妻的了,还能好到哪儿去!”
我的心一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玲玲笑了,“不是说等你找到老公吗!再攒点钱吧,现在连个房子都没有,怎么结啊。”我的心一点点变凉,心想:他一次次对我说等待最佳时机,实际上还和玲玲这么好!
我问宇鹏到底怎么想,如果他认定了玲玲,我赶紧退出,省得爱情友情一个也捞不着,“要么你赶紧跟玲玲了断,我失去友情但拥有了爱情;要么咱们分手,我和玲玲还是朋友。”他不肯分手,还是让我给他时间。
我想过好几次,干脆和宇鹏断了算了,但想起来总是舍不得,也不甘心。可这样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