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要付出精力的。但婚姻不一样,婚姻比起爱情来,其实简单得多。因为它可以不要爱情,它是可以讲条件的。这世上,凡是讲条件的事情就好办。不像爱情,埋在心里如磐石发了烂,却没有天平来称一称究竟是几斤几两。
----题记
1、爱无永恒,偶有例外
蓝宇沿着后海一直走,步行十分钟,左转,便能看见“藕”的门口醒目的“爱无永恒偶有例外”的大字。”
“爱无永恒,偶有例外”是吗?不是吗?蓝宇自言自语着。
往事,如幻灯般在蓝宇的脑海中跳跃……
林玲是个精致的女人,十足的女人味和媚惑的质感,如丝绸般细腻柔美,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抵御她的美丽和妖娆。因为贫穷,她已经开始厌倦了跟蓝宇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而蓝宇对她却恋恋不舍。尽管蓝宇很清楚林玲的心思,但他认为对于他来说最惬意和幸福的事情就是林玲在她的生活里。
伴随着这种想法,同时滋生了一种无法把握无法掌控的焦躁,寂寞和落魄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席卷而来。
林玲是蓝宇第一次爱的女人,他用了全部的身心去疼爱的女人,姣美的让他无法舍弃的女人。
一天,林玲突然跟蓝宇说,单位有个机会可以出国工作。然后她告诉蓝宇国外的待遇要比现在好很多,去那里我很多人的梦想。看到妻子飞扬的表情,蓝宇觉得自己的现状愧对了她的美丽。一想到可以让美丽的妻子在那样的城市妖娆地生活,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妻子迈向新生活的步伐的理由。
不久,林玲开始忙于办出国手续。那段时间她都变得很兴奋,仿佛看到黑暗之后的黎明泛着耀眼的白光,为今后的生活搭建了一条通天的神梯一样,他们在情感上变得空前的恩爱,林玲小鸟依人般楚楚可爱,什么事都依赖蓝宇。
手续办到最后时,林玲对蓝宇说对方要求过去的人必须是单身……
“蓝宇,要不咱们先假离婚?等出去后咱们再复婚?”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哪有这样的规定?”蓝宇气愤地说。
“亲爱的,我也很气愤,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真的很想去。”林玲含情的眼睛再次瓦解了蓝宇的坚持,蓝宇答应了假离婚。
令两人想不到的是离婚手续竟然简单得如同去饭店吃饭买单。
他们手里拿着陌生的“离婚证”出来,开始大笑,笑彼此装扮成离婚时演技的高明!
手续全部办好了,林玲要走的那几天,蓝宇突然有种莫名的凄凉,似乎一别就是永远!永远也无法在每个夜晚拥抱着美丽的妻子入眠,再也无法在想念她的时刻听到她温柔的声音。
好在林玲一直在安慰蓝宇,她出去后,很快将他办过去。
恩爱缠绵在余下的不多的日子里因着她的远走而超前透支,耗尽了工作之余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即使如此都无法让蓝宇放弃拥抱林玲的每一个瞬间。
凡世的快乐和幸福如日光下粼粼的溪水,清澈透亮地洗漱着我们的身体,然而我依然感到风中都充满了悲伤的花香,嗅着别离的味道一日日逼近。
“林玲,不要忘了这一切,永远别忘记!”蓝宇吻着林玲的眼睛说。林玲不说话,眼睛看着蓝宇,一直看,然后低头,泪扑簌簌落下,然后是放声痛哭。蓝宇被她的哭泣吓呆了,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哭泣过,不,是嚎啕大哭,www.5aigushi.com仿佛郁积了数年的情感一次性全都发泄了出来。“我爱你,至死都会爱。只要你快乐,不再哀伤,不再哭泣,我会用一生的努力来爱你。” 蓝宇紧紧地搂着她,用他的脸贴在她潮湿的脸上,吮吸着她的气息。
“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此生我最爱的人是你,只有你。”林玲抬起了眼帘,却是扭头望着漆黑的窗外,用她近乎完美的蒙胧的侧影告诉蓝宇
“我当然相信,我相信!”蓝宇快速地回应着。
2、女人的心是蝎子毒做的
如果没有尘世中活着的艰难,在褪去浮华与俗媚的夜晚,他们是多么完美的一对啊!
在进入安检的那一刻,在看到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的一瞬间,蓝宇听到耳畔呼呼的风声,仿佛乌鸦的揪心的嘶唱,在千百次回转中依然让人们心惊胆战!
空气仿佛凝固,死寂而沉闷地开着即将死亡的花。林玲走后蓝宇像一个木偶,不想吃饭,不想喝水,感觉无法开始也无法继续这个没有她的气息的日子。
“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在一起呢?因为她的远离她的不在身边?因为寂寞和孤单那么可怕地包裹了我?还是因为离别时,她望着我的那种绝别的眼神?我不知道,但此刻我真的是被一种说不清的心绪煎熬着,担忧着,不过她是爱我的,说好到了后她就打电话给我报平安的…”蓝宇不停地自言自语。
那个夜晚,蓝宇没接到电话,第二天,还是没有电话。清晨,傍晚,黑夜,黎明,始终没有电话。一周了,依然还是没有电话来。
在等待中,二周过去,仍然没有电话。
蓝宇开始害怕了,他不停地查看那几天的新闻有没有发生坠机事故,他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查询到达记录,林玲已经安全到达。
世界在静悄悄地往前滑行,根本没有他预想的事情发生。猛然间蓝宇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她的地址,甚至更为可怕的是,他突然想到他们之间其实早已经离婚了!想到这一点让他汗毛倒立,他赶紧跑到放我们贵重什物的抽屉里翻找,发现那个属于他的离婚证,正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她的那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愤怒终于不可遏制地从胸膛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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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午夜,他用拳头砸烂了床板,摔碎了她的相片,骂着最恶毒的脏话…
林玲就这样从蓝宇的生活中蒸发了,用这样的方式和手段。
都说女人的心是蝎子毒做的,但蓝宇不信。在这样孤单的夜晚,一个人坐在往昔的回忆中,想着之前她所说的所做的,依然无法把这一恶毒的比喻和她联系起来。即使他知道她就这样从他的身边逃离,悄无声息地斩断了一切连带,彻底地让他死了心。
在廖无消息的一个月后,蓝宇第一次到了她的单位。他才知道,原来林玲不是跟他假离婚,而是真的离婚。林玲已经在香港结婚了,就在上周。
假离婚?真结婚?不是国外是在香港?我看到她上的飞机?
那天,蓝宇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那天他没去上班,也无法去上班,整个人从躯体到灵魂,都虚脱了。
“一场阴谋,彻头彻尾的是一场阴谋。爱在她心里,没有富足重要。我在她心里,没有日子重要。这一天又一天的日子,是需要用钱来温暖和浪漫的。当在柴米油盐中穷困潦倒时,爱又有几斤重呢?曾被我捧在手心里当作宝贝看她绽放,绽放到最后,流出的是发腐的脓汁,自此就再也没有了胃口,想起来就是厌恶,厌恶到再也不想回忆任何一个细节。包括曾经的美好,宁愿一并埋葬。”蓝宇对着墙上和林玲相拥的照片放声痛哭。
这个蓝宇平生挚爱的女人,就这样把他丢在风中,釜底抽薪般的走了,或许她知道若不是这样,蓝宇是不会放手的。
萧瑟的风肆意吹荡。黑色的天空向蓝宇压来,听到凄厉的风呼啸而至,乌鸦也在破空悲鸣。
蓝宇再也没有提过林玲的名字,在记忆里将她封杀,或许一想起她就伴随着无尽的羞辱,这种感觉像卡在咽喉的鱼刺,让他周身难受,一世不得安稳。
可是又有哪个女人能在虚荣的诱惑面前而心平气和呢?
3、初婚和再婚的区别
也许对于男人来说,真正的蜜月只有一次。再婚中的种种莫名的难言之处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尤其是两个离婚的人再次结婚,就像吃着别人啃过的苹果还不能嫌弃别人的哈喇子。
当蓝宇遭受那样的方式失去了第一次婚姻后,从此他也失去了对所有女人的信任,失去了对任何感情的信任。当他在灯红酒绿中迷醉,用酒精麻醉受伤的神经,用女人消遣生活的苦难时,他知道,此生他再也不会对哪一个女人真正的动心动情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伤,蓝宇重新回到熟悉的生活圈子,他发觉人们对待他的态度变了,连眼神也带着调侃,鼻子里却充斥着鄙夷,顺便用力挽紧身边那位并不漂亮的老婆,就像拥着一件战利品一样骄傲地摇着尾巴。
“我应该结婚,而且我必须结婚,婚姻是我必须解决的问题。即使不是为了抵挡人们对我的那种似笑非笑的安怃,我也应该有个孩子,为了我那年迈的老母亲,为了传宗接代。”蓝宇愤愤地说。他比谁都明白,他依然是那么的需要婚姻,来掩护他近乎麻木腐烂的心!
在朋友的介绍下,蓝宇用一个月就敲定了他的婚事。
她叫李丽,出生于高干家庭,人长的一般,性格属于特别听话的那种,近乎唯唯诺诺。高干家庭的子女容易出现两个极端,要么刁蛮霸道,不可一世,要么毫无主见,李丽属于后者。
或许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男人的宠爱吧,在情感表达上李丽表现得很木讷,这样的女人是没有男人愿意好好去爱的,更别说让男人疯狂,因为跟她在一起,男人会感觉站在一滩死水前,激不起一丁点的欲望。
李丽的家为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蓝宇终于尝到了有钱人的排场,甚至看到了别人对他羡慕的目光。
“林玲因为贫穷离我而去,我最终也选择了富足作为安逸之窝。或许她是对的吧,否则此刻的我即使心中无爱但为何心里也是飘飘然的呢?”婚礼的现场,蓝宇想起了林玲,想起了他穷酸的第一次婚姻,他的那个原本该盛大的婚礼。www.5aigushi.com却没能给林玲。老天啊!爱情和婚姻,原来是这样一种关系,难怪人们总是彼此脱离,原来它们根本就不是在一条线上的两种事物!!
日子在心照不宣中相敬如宾地过着。是的,不能说是两情相悦,只能说是相敬如宾。这是初婚和再婚之间最大的区别。
当蓝宇恣意地躺在床上,看着李丽小心地为他前后奔忙的时候,他突然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是的,在婚姻中,爱的人永远是累的,被爱的那个总是幸福的。
他想起了那个妖娆的前妻。
关于前妻林玲所有的记忆都像寒流袭来一般让人无力抵挡,忘了吗?其实根本就没有忘!它只是潜伏在伤痛中不肯露面!
“林玲是我今生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蓝宇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回忆着送林玲走的那瞬间,那么清晰……
4、平淡的日子让人躁动
有谁听得懂午夜梦回时我明睁着双眼的深深叹息!
第二次婚姻的日子开始走向平淡,蓝宇突然发现他其实根本不喜欢李丽,甚至是从骨子里厌烦至极。他开始不想回家,找各种理由。他终于尝到了无爱的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的那种尴尬和莫名的愤怒。原来觉得两个人是融为一体的,可现在觉得自己始终还是自己。他开始感觉到寂寞、感觉到孤单,前所未有的。
这种情绪缠绕了他有近一年的时间,他用抽烟、喝酒甚至暴饮暴食来打发内心的烦闷和不快。
直到遇到那个可人的女孩佟可心之后,蓝宇才恢复了从前的阳光。
“我没有想过我还会为女人动情,但是那么多个失眠的夜晚,当整个脑海被她所占据的时候,我知道,我就这样开始动心了。被佟可心吸引,是在不知不觉中。我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点一点的想念就纷踏而来。最初是渴望在办公室的走廊里遇见她,遇到她了又盼着能和她多聊会儿天,然后是出差在外的日子开始想念,就和所有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我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存在,除了应有的工作之外,我的思绪全都被她占满了。”蓝宇脸上露出幸福的喜悦。他说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怎么会开始对女孩牵肠挂肚。而且无法抑制对她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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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宇以为他可以轻易地释怀,他以为曾经被嗤之以鼻的情感可以在瞬间灰飞烟灭,可是,在近一年的煎熬中,他开始向自己妥协。他开始寻找机会和借口,至少他要把我内心的感受向佟可心倾诉,否则他会窒息。
那天,公司聚餐,蓝宇喝酒了,酒后壮着胆子跟佟可心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慕,而佟可心只说了一句:“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然后就走了。留下了尴尬的蓝宇。
蓝宇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后悔得捶胸顿足。
之后他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说点什么,或者挽回他所说的话。他在心里骂着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什么也不说,彼此还自然些,至少可以正常接触,现在倒好,她对蓝宇跟仇人一样,见面不分场合,都阴着个脸,远远地躲开仿佛蓝宇是魔鬼。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过去,蓝宇不停地在问自己:“即使她喜欢我又能怎样?我到底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呢?除了可以让感情在对方心里安个简陋的窝,寄存下这份狂热的激情之外,剩下的恐怕就是无尽的煎熬吧。”当这些混乱的思绪在他心里稍微理出了个头绪之后,他突然感觉心里坦荡了一些,那天下午,他在她下班之后叫住了她,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主要是他在说,他真诚地像一个小学生,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合盘端出,承认了他对她的喜欢和爱,表达了想要多见她,跟她聊天倾诉的想法,但是也很理解她的态度,希望以后还能像以前那样“和睦相处”,希望她别介意我先前的行为。她一直都在低着头倾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蓝宇问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对她的好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因为你已经有家了!”这是她整个晚上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事情似乎是得到了一个了结,然而蓝宇却变得内心狂躁不安。绝望,心里那一点点美好的希冀突然之间荡然无存,让他对生活又找不到北了。
家里沉闷无比的空气让他窒息。
那天,邮递员送给蓝宇一封信:“看到这封信,希望你不要惊奇,我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请允许我用这样的方式来诉说我内心的感受。一年来,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好,心里很明了,也很感动。我从小生活在一个贫苦的家庭里,受到的关爱很少,所以对别人的关爱尤其敏感,可是你是一个已经成家的人。真的非常感谢你。
看完信蓝宇内心狂喜:“原来佟可心也深陷其中,她居然也爱我,还有什么,能挡住爱情的步伐?只要她是爱我的,我们就该享受到爱情的幸福,即使我身陷婚姻,但是,有谁会拒绝又能拒绝爱情的力量呢?”蓝宇的心已经完全被她俘虏了。
“究竟怎样她才能接受我?离婚?怎么可能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了一个小女孩的感情?心早已和躯体分离,多年游荡在外,我只是一具行走在人世间的干瘪的仙人掌,丑陋地索要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婚姻还有爱情。”我要定了这份爱情。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我这么费心。”当想到离婚的时候,蓝宇突然觉得她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她象一株柔弱的紫丁香,忧郁地开在我的远方。即使那是我心尖上的位置。
5、生活经不起折腾
蓝宇按照自己的理由和计划主动出击,他仿佛看到不久之后,她就会依在我的胸前,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笑。于是他终于开口对她说了这样的话:“你要对我们的将来有信心,最终能否走在一起要靠我们共同的努力,但是你不往前走就永远看不到结果……”
蓝宇当然知道我考虑周全的谎言意味着什么,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没有人会计较曾经都承诺过什么
“要个孩子安心地过日子吧。”蓝宇的母亲近乎哀求地对蓝宇说。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想到人生苦短,蓝宇的心哭泣了。从那个时候开始,蓝宇劝自己放弃可心。因为生活是经不起折腾的,他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就这样安宁地度过一生吧。不要再去受感情的伤了。
不久蓝宇换了工作,不声不响地走了。也没有和可心打招呼,是无法自圆其说,在这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想要冲锋陷阵的蓝宇,此刻也如他的前妻一样,瞬间蒸发。
但在午夜梦回时,蓝宇也为自己先前的荒唐的承诺感到不安,心里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佟可心也没有给蓝宇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来找过他,蓝宇在这场情感折磨中的前进、后退,她都处乱不惊,静静地看着他,用那双纯澈见底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伪君子一样,也许这是一个不能用年龄来估量的女子,每次想到她,蓝宇都有些无地自容,真的是不敢再和她相见。
平淡的日子总会令人心猿意马,蓝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开始想念可心,是为自己猝然抽身离去内疚还是真的是爱她,蓝宇也不清楚,于是他开始疯狂地给她打电话,先前的那个电话已经是换了主人,想办法找到了她现在的电话,犹豫了很久,www.5aigushi.com心慌意乱地拨过去,响了三声没人接,我就匆匆挂了。第二次却是再也没有勇气拨了。说什么呢?能说什么!我害怕,在心里有一种惧怕,惧怕她的明亮的眼神,惧怕她的清醒的沉默,我觉得我现在甚至可以想像她在电话那头的表情和心情。心里会莫名地恐慌,为我当年的逃。
感情在我心里,再一次沦为可有可无的东西,是的,可有可无,无足轻重,它再也不会成为我主宰生活的理由和选择。只是,在想起那个曾在心尖上留恋过很久的女孩的时候,心就会开始一点点的疼,比如此刻,我就想起了她,我在安闲地享受幸福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心情好吗?
蓝宇的前妻,在消失了近十年之后,突然像鬼一样地冒了出来。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让他感觉哭笑不得。听到的是泣不成声的一声“对不起!”
十年后的这声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因为她,蓝宇之前对爱情对生活的所有理论都被彻底颠覆,因为她,蓝宇的心早已死掉,因为她,蓝宇改变了对感情的看法,他的情感生活经历了多么糟糕的混乱,原本对生活所有美好和单纯的向往都成了空,他像那无头的苍蝇四处乱飞,四处碰壁。因为她,蓝宇的情感世界千疮百孔,经不起一点打击,随时都会轰然倒塌,最后只剩下躯壳。
面对她,陌生又熟悉的前妻,他的初恋,他曾经的挚爱,刻骨地爱过恨过的女人,他竟也无法激动,心里有一丝冷漠细若游丝地蔓延着,在他的血液里渐成气候,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她噙着泪眼固执地望着蓝宇,眼神里那熟悉的东西越来越多……
蓝宇避开了他的前妻,他决绝的态度让她始料不及,这不是以前的蓝宇,以前的他,只要她开口,他总是百依百顺。
可是,时光无法倒流。
6、尾声
蓝宇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神情黯然。突然他想起了藏在心里的那个无辜的女孩,她清澈的眼眸,她委屈的样子,她还好吗?
又想起了他的前妻,心,突然疼了一下,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