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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坚强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我,每天重复着几乎同样的事情,但不同的是我永远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那几年,我们的生活里没有“男人”。初潮来临那天,母亲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一个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轻易给男孩子碰的。在我成长的岁月里贞洁成了母亲的老生常谈,我也懂了贞洁之于女人命运的重要性!
2009年初,中专毕业后我来到西安,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我进入一家电子配件厂当操作员。那时宿舍的姐妹们租了几本言情小说,闲着没事我就随便翻翻看看,开始是眼睛“一扫而过”,这样看了十几页,渐渐地,我发现里面有很多描写是“不道德”的。对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女孩来说,这些都足以激起我的好奇心,我开始慢慢地看下去,而且是比较认真的,里面火辣辣的描写使我几年如一日的生活才有了微妙的变化。怀春的心按捺不住地泛起阵阵涟漪,心动的感觉很淡,很美。自从我看了言情小说后心里一直都有个美好的憧憬,我希望我的爱情快点到来。
有一次我在报上看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人与姐夫偷情,由于害怕被姐姐撞见,精神过于紧张,导致肌肉收缩,阴道肌肉竟然将姐夫的生殖器卡住,无法取出,最后,被抬往医院。一切隐秘的丑陋的东西都掀开了,女人因无法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投江自杀。
这个故事破坏了我对朦胧性爱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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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座城市的熏陶,我出落得更加窈窕动人,丰满匀称,肌肤如雪。也就是在这年夏天,我认识了孙林,他是我们工厂餐厅的师傅,平常打饭的时候总给我加餐,我对他很感激。一天中午,我穿着刚刚买来的白色连衣裙去餐厅打饭,发现他眼睛望着我竟忘记了打饭,直到我走出很远了还能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爱情的涟漪开始在我的心头荡漾起来。我发现孙林人长得挺帅,特别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交往。
2009年国庆节,我们第一次约会,在他的提议下,我和他去了华清池,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那天我们玩得很尽兴,直到晚上10点多才回来,我和他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更让我感动的是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一天晚上12点多,我突然发高烧,而且一直不退,厂医又回家了,舍友一筹莫展,站在我面前直抹眼泪,这时另一舍友喊来了孙林,孙林二话没说,背起我就往市医院跑,忙前忙后拿药倒水.硬是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我从病床上醒来,发现他还守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我终于忍不住投进他的怀抱哭了起来。
此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常常会偷偷抚摸一下我的手,搂一下我的肩膀,送一本女性杂志给我,看着那些成人世界里激情飞扬的文字,我总能感到一股股巨浪冲得脑门发热,身体也跟着发生异样的变化,甚至有一种渴望,渴望像书里描述的男女之事那样,轰轰烈烈地与孙林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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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集体宿舍住六个女孩,周末她们有的逛街有的回家有的约会,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孙林就会及时出现,他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多情,他那双天生勾魂的眼睛,和生动得让人沉醉的肢体语言,总能让我的心如小鹿乱撞。那天他将我拥入怀里,用他性感的嘴唇索取我圣洁的初吻,用他的手抚摸着从来没人探索过的光滑的肌肤。他呼吸急促,嘴唇贪婪地压了过来,我软成了一团棉花,任由他的舌头蛇一样在我的身体上游离,他的手慢慢地从我初熟的乳房滑向丛林繁盛的处女地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幸福的巅峰击到现实的紧张里。我们都屏住了呼吸,门外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佳佳在吗?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佳佳是我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子,我大声地回答,她不在,回家去了!那个男孩走了,我的激情也被冷却了,我想起了那个偷情的故事,心里突然莫名地紧张,孙林又迫不及待地用他温润的嘴唇在我的身上蠕动,女性杂志上那些舍弃一切只为让男人满足的女人的故事在我脑中泛滥,已经通过那些成人杂志在我的心中种下了性事是爱情的升华的理论,那时那刻的我坚定地认为爱一个人是不计较身体的,我爱他,他需要时,我就应该给他,心都给他了,更何况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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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又想起了那个偷情的故事,孙林像烈火般地在我体内燃烧,而我却像在热锅上受煎熬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除了紧张就是剧烈地疼痛。但我总害怕有人撞进来。孙林在我身上爱怜地望着我说:“宝贝,嫁给我吧。”这是我幻想得最多的话。而如今孙林亲口说出,我却没有丝毫幸福感,因为我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个偷情的女人与姐夫的故事将要在我与孙林身上重演。
无法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孙林满头大汗,他拼命地要我放松,但那时我完全忘却了“放松”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为了能顺利地从我身体里出来,孙林不停地吻我,希望我紧张的情绪在他激情的吻里得到缓解,而那时那刻,从他的吻里我除了感觉到痛苦以外,没有丝毫的幸福可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身体因为承载不了他长期的重压而变得麻木,如果我们永远那样下去,也许,我们都会因为那次偷尝禁果而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无奈之下,孙林拿起手机拨打了l20,这样的事真是难以启齿啊!
两个舍友回来了,她们惊得张大了嘴巴。恐怖的声音好像遇见了鬼一样,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我们的身体还是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我们羞得无地自容。这样的丑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恨不得马上跳楼自杀。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当那支“肌松剂”注入我的臂部后,我与孙林终于分开了!我穿好衣服号啕大哭着狂奔出去,我恨不得去撞车,孙林死死地抱住我,别怕,让我们离开这里,回家结婚吧。离开电子厂我跟孙林回了他的河南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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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贫如洗的家让我的情绪跌落到极点,恋爱时所有的激情消失殆尽。但“肌松剂”事件对我的伤害让我的心灵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件事竟然传到了母亲的耳朵,她从厂里打听了孙林河南老家的地址,千里迢迢来接我回去。我不敢看母亲责备的眼睛,但却诧异于她的态度,面对一言不发的母亲,我心里很害怕,我宁愿她打我骂我,也不愿看到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我知道我已经背叛了母亲的教育,也没有像母亲希望的那样去做。
孙林跪在母亲的面前,说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他会对我负责任,希望妈妈能成全我们,母亲叹息着摇头。
从此,我们的性生活一直无法正常进行,我无法从性爱中得到幸福,孙林的纠缠反而让我感到痛苦万分。我在一度的郁郁寡欢中无法自拔,心理障碍越来越严重,我们谁也不想提结婚的事。后来孙林又去了另一个城市打工,他对我越来越冷漠,因为我再也无法给他带来性爱的快乐。后来我们很少联系了,听说他又在那边找了女朋友,我对爱情彻底绝望了!如今我对任何男人没有了信心,面对男人我总有一种恐惧感。
“禁果”总是苦涩的,我天真地以为他会爱我—辈子,以为他会负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但是我错了,他说彼此的生活方式,兴趣爱好都不相同,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想到这句话是他先说了,我感觉我的心在流血,我恨他,恨他骗了我,我无数次地问自己,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我再也无法面对妈妈的眼神,眼泪陪我渡过了无数不眠的长夜,人往往是在泪水中变成熟的,爱都爱了,我的心,又何必非要忘了你?恨都恨了,我的心又何必要这样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