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时我还没离婚
从开始,我和小黎(化名)的恋爱就谈得很不光明正大。因为,和小黎认识的时候,我还没离婚,而小黎也是有男朋友的。
近十年的婚姻生活让我和前妻苏娟(化名)的感情变得淡漠,和小黎相爱后,我开始跟苏娟闹离婚,原本一直把“离婚”挂在嘴边的她,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苏娟是我的初恋,如今,我们已经离婚一年多了。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伪君子,我知道离婚不是什么好事,但有些婚姻真的没有维系的必要。我和苏娟之间虽然感情稳定,但多年来我都不确定这种感情究竟算不算是爱,从认识到离婚,我从未对她完整而正式地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年轻时的苏娟漂亮可爱,话不多,整天小鸟依人一样。我和苏娟的身体都没毛病,但她就是不能怀孕。看了无数医生,吃了无数药,就是没有反应。那一年,我忍无可忍地扔了全部的药,拒绝苏娟关于治病的所有要求。
太烦人了!没孩子怎么了?不一样过吗!四处奔波着看病吃药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我们的夫妻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恶化的。苏娟是个老师,她很喜欢孩子,常说我做生意赚昧心钱,没孩子是老天的惩罚。从她第一次说这话开始,我就感觉她恶毒。我自觉是个好人,好商人,好男人。我不但不赚昧心钱,还资助过“春蕾计划”里的女童;虽然为了应酬时常光顾娱乐场所,却从未干过坏事。
苏娟越来越像有选择性的放大镜,在她面前,我的优点全被忽略,缺点却被无限放大。
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不会和她离婚,让她不要整天疑神疑鬼,不要隔三差五查我的电话记录,不要在我睡后翻看我的口袋和包,不要想方设法从我朋友嘴里套话……可她就是不听。
我是被苏娟的表弟缠上后开始讨厌回家的。她那个因打架入狱的表弟刑满释放后,整天到公司烦我,给他工作不干,就知道跟我要钱,今天这项目明天那投资,钱都让他打了水漂。
那小子后来居然让我给他买车!一怒之下,我不许苏娟的表弟上门,苏娟为此跟我大闹一场,最后我们达成协议——苏娟的表弟不再纠缠,我一次性给他五万块钱。其实苏娟也不喜欢她那个表弟,但她表示:“那也比你把钱给其他女人强。”我就是从这句话之后开始讨厌她的。
我渴望着一份温情
这时候,小我十四岁的小黎应聘到我这里。她聪明勤奋,公司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后来我的助理辞职了,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小黎就给我做了助理。
小黎很能干,是那种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助理,渐渐地,除了工作,我们也成了生活中的朋友。后来,我能感觉到小黎对我的好感,我是过来人,她那些小女孩的花花肠子我一眼便能看透,只是,我不愿挑破,也不敢挑破。
然而,当我发现自己牵挂小黎的时间越来越多时,这份心思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活了快半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滋味。年届不惑的我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小黎的一举一动中变换着喜怒哀乐。
“我只是喜欢你,不要求更多。”小黎在信息里这样对我说。我心里酸酸的,虽然小黎有男友,但毕竟还没结婚,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可我呢?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那时候我和苏娟的关系很恶劣,家里房子大,又没孩子,我们分居在两个房间里。开始是她说自己神经衰弱,我就搬到了另一个房间,后来就再也不愿跟她在一个房间。她经常说我在外面有女人,如果我不反驳,她就越说越有劲,如果我说:“是啊,有女人,比你强多了,又年轻又漂亮!”她就会满脸不屑,好像我在给自己贴金。
那天下雨,我跟客户吃饭有点晚,回家路上接到苏娟的电话,听到她阴阳怪气的审问我就反胃,下个路口就调头去了公司。我宁肯去公司睡沙发也不想回家跟她吵架。
没想到小黎还在公司,“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她说加班,但我看她眼睛很红,明显是哭过了。在我的追问下,小黎说跟男友吵架了。我抓起车钥匙就走,小黎问:“你干吗去?”我气呼呼地说:“找那小子算账!”小黎哭笑不得:“你知道他在哪?”我愣住,小黎的眼泪掉下来,我想给她擦又不敢碰她,又心疼又慌乱。
正不知如何是好,小黎一下扑到我怀里,抱着我哭起来。
那天晚上,我抱着小黎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了一夜。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让我内心蛰伏已久的欲望蠢蠢欲动,只是,我不敢轻举妄动。
这份爱有没有结果
凌晨,我把小黎送回家,目送她上楼后,我在车里给她发信息:“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她回复说:“你能我就能!”
我打着火,猛一踩油门,车子在空阔的马路上疾驰。那一刻我满脑子就一个念头:离婚!
关于离婚的过程不想多说,很痛苦,像脱了一层皮。苏娟什么办法都用了,软的硬的,明的暗的,虽然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但离婚总是我先提出来的,所以,我是“负心人”。无论怎样,婚总算是离了。
我像是得到了重生,心情灿烂地等着和小黎的幸福。可是,她的父母却不接受我这个大她十四岁的离异男人。小黎是个乖女儿,当她爸爸气得病倒后,她开始妥协了……我理解她父母的心,也做好了迎接困难的准备,可小黎不让我出面,她甚至不让我和她联系,说不能再让爸妈受刺激。
我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痛苦而无奈。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喝醉,房子给了苏娟,我暂时住在公司给员工准备的单身宿舍里。我经常一遍遍拨小黎的手机号码,然后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删掉,我把想说给她的话编成信息,再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好几次,我都想直接去找小黎的父母,他们骂也好打也好,好歹我有个争取的机会。可小黎说我不了解她家里的情况,不让我出面。
跟小黎还联系着,一般都是她主动找我,很想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但总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比她大这么多,主动权应该交给她。
有时候我甚至想,是不是她跟男友还没分手?或者又有人给她介绍更好的男孩了?她跟我说没有,她是一心一意对我的,只是不想让父母伤心。我问她:“那我们的事怎么办呢?”她让我等等再说。
渐渐地,我的心绪也平静下来了,急也没用,是我的终究会是,不是我的强求不来。只是希望能和小黎有个花好月圆的结局,而如果不能走到一起,我也还有自己的人生。这场爱,真的不知道是爱情的浪漫,还是感情的浪费。